貞元
大定
明昌五年上謂宰臣曰:『李愈 [1] 論河決事,謂宜遣大臣往,以慰人心,其言良是。嚮慮河北決,措畫堤防,猶嘗置行省,況今方横潰爲害,而止差小官,恐失衆望,自國家觀之,雖山東之地重於河南,然民皆赤子,何彼此之間。』乃命參知政事馬琪往,仍許便宜從事。上曰:『李愈不得爲無罪,雖都水監官非提刑司統攝,若與留守司以便宜率民固護,或申聞省部,亦何不可使朕聞之。徒能張皇水勢而無經畫,及其已決,乃與王汝嘉一往視之而還,亦未嘗有所施行。問王村河口開導之月,則對以四月終,其實六月也,月日尚不知,提刑司官當如是乎。』尋命户部員外郎何格賑濟被浸之民。
,以田櫟言河防事,上諭旨參知政事持國 [1] 曰:『此事不惟責卿,要卿等同心規畫,不勞朕心爾。如櫟所言,築堤用二十萬工,歲役五十日,五年可畢,此役之大,古所未有。況其成否未可知,就使可成,恐難行也。遷徒軍户四千則不爲難,然其水特決,尚不知所歸,儻有潰走,若何枝梧。如令南岸兩處疏決,使其水趨南,或可分殺其勢。然水之形勢,朕不親見,難爲條畫,雖卿亦然。丞相、左丞皆不熟此,可集百官詳議以行。』
大安
貞祐
宣宗貞祐三年夏四月,單州刺史延札天澤言:『守禦之道,當決大河使北流德、博、觀、滄之地。今其故堤猶在,工役不勞,水就下必無漂没之患。而難者,若不以犯滄鹽場損國利爲説,則以浸没河北良田爲解。然河徙之後,淤爲沃壤,正宜耕墾,收倍於常,利孰大焉?否則河南一路兵食不足,而河北、山東之地皆瓦解矣。』命議之。四年春三月,延州刺史温札薩克蘇言:『近世河離故道,自衛東南而流,由徐、邳入海,以此河南之地爲狹。竊見新鄉縣西河水可決,使東北,其南有舊堤,水不能〔溢〕 [1] 遵行五十餘里,與清河合,則由濬州、大名、觀州、清州、柳口入海,此河之故道也,皆有舊堤,補其缺罅足矣。如此則山東、大名等路皆河南,而河北諸郡亦得其半,退足爲禦侮之計,進可壯恢復之基。』
興定
興定四年十月,諭皇太子曰:『中京運糧護送官,當擇其人,萬有一失,樞密官亦有罪矣。其船當用毛花輦 [1] 所造兩首尾者,仍張幟如渡軍之狀,勿令敵知爲糧也。』
[1] 毛花輦即蒲察毛花輦。據《金史》卷一一〇《李獻甫傳》,時爲都水監使。又據《本紀》正大二年『秋七月,都水蒲察毛花輦殺人,免死除名』。